Nikkiliki

【带卡】《裂变》后传:《轮回》(1)

渡边 早季:

*原作向,《裂变》的后传/番外,不长。


*前篇《裂变》(12w+完结):0~1112~2223~终章




1.


 


木叶人都清楚,最近忍界不怎么太平。一个新生词汇逐渐开始在人们的交谈中频繁出现——“第三次忍界大战”——不论有无亲临过战场,都无妨这个词汇在人们脑海里生成带有浓重血腥色彩的想象。


 


战争令整个木叶村都出于戒严状态,除了保安与防御加强以外,许多公共系统都瘫痪了。大街上随处可见巡逻的警备队,各个暗处亦藏有忍者、神经兮兮地担任监视工作。


 


年长的男人们依旧热衷于在早上的报纸时间对天下大势夸夸其谈,而女人们则对此毫不关心,系着围裙专心翻转她们的锅铲。她们普遍对于学校停课表示不满,孩子们留在家里只会给她们捣乱。


 


依照第三代火影的意思,现在并不是让年轻一代出门接受教育的好时机。


 


人们是焦虑的,同时又是坦然的。他们知道战争令人苦恼,也知道战争迟早会过去。冥冥之中他们总会相信,世界早晚会走到这一步,而所谓“三战”不过来得比他们想象中早了几年而已。


 


普通人的生活也就是这样了。


 


但木叶是个忍村,这里有一部分人是不一样的。这部分人是忍者,是这次战争真正的参与者。


 


对普通人而言,“忍者”这一身份显得神秘又残忍,那些身怀秘术的一类人总会与杀戮相关的事件挂边。忍者的力量保护了他们、给他们依靠,同时也让他们惶恐、怨声载道。多数人认为当一个谋杀者并不怎么高贵,很少有家庭乐于把他们的孩子送进忍者学校去,即便忍者学校事到如今还在正常上课。




通常说,忍者的一生都将过得极为艰苦。


 


战争爆发第二年的四月,火影下令封锁木叶村。除了必要的物资运输与军事活动,任何人不得踏出木叶边境一步。此令一下立刻上传下达,本在白天敞开的木叶大门也紧紧关牢了。


 


宇智波带土和他的小队在封锁前一刻钟才赶回村子。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长长呼了口气。连续两天的长途奔袭令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痛。


 


队友琳拉过他的手,安抚性地用医疗忍术抹掉他手背上细碎的刮伤。队长波风水门赶去火影楼交任务先他们一步而去,留下二人慢慢往家走。


 


带土是一名忍者,级别上忍,现年十四岁零两个月。这已经是他本月外出的第三个任务,S级。


 


“再让我看见那群孬种欺负你,我就把他们吊起来好好折磨一顿再杀掉。”带土把手从琳手中抽出捏了捏还在隐痛的筋骨,“身为一介堂堂男子汉,我最恨专挑女人下手的废物。”


 


琳在他后背拍了一掌,“好了,我这不是没事么,再说带土你哪里是那么冷酷的人,想讨好我就换一个方法吧——请我吃饭怎么样?”


 


“医疗忍者的薪金可比普通上忍多多了,你总这样我很肉痛。”


 


“那好,我们去水门老师家吧,师母最喜欢给你做饭了。”


 


“我还是选择请你吃饭吧。”


 


 


 


他们先各自回家收拾了下自己,随后到“烤肉Q”——木叶境内现在唯一一家还在营业的烤肉店——一起吃了顿饱餐。过去的一周他们大多时间都在以兵粮丸果腹,只有一次还算好点,那天他们摘到了几个完全没熟的野果,想着点心的味道忍住酸涩强行咽下去。


 


“你知道吗?现在我简直想撑死在这里。”带土嚼碎一片多汁的牛肉,扒开冲外面喊,“老板,再加一盘肉!”


 


吃完后他们坐在店里休息了一会儿,随即赶往慰灵碑后的空地——他们小队的专属集合地。几年前,他们小队“第七班”在那片空地成立,他们的队长兼老师在那儿为他们安排了一次堪称灭绝人性的考试,让他们——彼时还是刚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学生——从自己、一位精英上忍手里抢走两只铃铛。


 


说来好笑,原本水门的意思并非刁难他们,而是看他们是否有相互协作的意思,一旦他们表现出乐于帮助对方,他就会主动将铃铛交给他们。但事实却是带土用了点诡计,生生将铃铛从水门那骗到了手。


 


带土是宇智波家的人,宇智波一族拥有独一无二的天赋——写轮眼。写轮眼是施加幻术的良器,他在水门给他们讲规则的时候便偷偷施术了。他先前一直表现得像个傻瓜,何况两眼藏在一只风镜里,水门根本不会想得到。


 


正式成为一名忍者的代价是,水门和琳知道他开眼了,以及他被水门像一只萝卜一样半埋在地下、并且没收了午餐。


 


按照传统,忍者小队一般有一位队长和三名队员,但第七班有点特殊,除了队长水门外,队员只有带土和琳二人。据水门的解释,另一位队员本是位天赋夸张的苗子,却因为叛逆期提早到来在忍者学校开学后几天便强行退学了。


 


带土记得水门在一乐拉面店为他们讲述这个故事,表情十分无奈:“我想你们对他都没印象,毕竟除了他们学校放长假,他根本不会回木叶。那孩子很难对付,如果有人劝敢去说他回学校去,他就以绝食来抗议,几次三番下来就再也没人敢惹他了。”


 


带土问:“那他现在呢?不当忍者他干什么去了?”


 


“他执意去首都读书,谁也拦不住他。他啊,不愿意和我们说话,所以对他的生活我知道得也不多,”水门喝了口面汤,苦笑一声,“上次好说歹说才从他嘴里套出一句‘想当律师’,结果我问了玖辛奈才知道什么是‘律师’。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,啧。”


 


带土听得瞠目结舌,也十分惋惜。他不明白一个“刚会走没多久就能使用盾术”的天才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的天分。琳听完后则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带土的肩膀,告诉他那就是中二病晚期的后果。


 


一开始带土还会为小队缺人愤愤不平,后来便也习惯了。


 


 


带土成长得并非顺风顺水。宇智波这一家族十分古老,因为一些政治原因,在村子里并不怎么受人待见。带土小时候没少被人排挤疏离,直到他听闻父母战死的消息,在极端的悲恸之中开了眼。


 


他打趴了几个上门挑衅的孩子,疯了一般冲出家门,跑到河畔抱住自己、瑟瑟发抖地坐着。他从水面的倒影里看到自己两只猩红的眼珠,喜悦与恐慌同时灌满了他。


 


他听到他们叫他“怪胎”。


 


带土清楚,他不是宇智波家的核心族人,而他的父母很早就死了,为木叶牺牲,与他亲近的只有邻居家一位路都走不利索的奶奶,就算他开了眼,也不意味着有人能教他好好使用。没人愿意无偿帮助他,哪怕是血脉相承的族人也不会,因为他一无所有、什么也支付不起。


 


他不想沦为族人廉价的工具,于是他决定违反族内规定不将开眼的事上报,偷偷藏起他的天赋。但该会的总要学会,最惊心动魄的事便是他夜里偷偷潜入宇智波一族的资料库,叼着手电筒一边心惊胆战一边热血沸腾地学习有关写轮眼的知识。


 


考入忍者学校的那年,带土已经将左眼修炼成了双勾玉。那年他在宇智波一族的禁地里找到了一块荒芜的石碑。他打开写轮眼,从其上看到了写轮眼的宿命——开启万花筒,然后无可逆转地走向失明。


 


他还看到了宇智波与千手的命运,宏大、悲壮、遥不可及。


 


石碑上的底端刻着一行字:万物死生皆有轮回。


 


带土把上面的信息藏在心里,默然离开。如果按照石碑上所说,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代价是失去他最挚爱的人,那希望自己永远也没有开启万花筒的一天。他有生之年也不会背叛木叶,无论木叶的人待他如何,这里始终有他深爱的人们。


 


他觉得自己早晚会忘记这些。






 


水门比约定时间晚到整整一小时,他在学生们的白眼中被迫许诺了一次自助餐,然后对解释迟到的原因。


 


水门焦躁地抓了把头发:“出了点岔子,没想到戒严令执行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。”


 


琳问:“遇到袭击了?可我们都没听到警报。”


 


水门连连挫败地摇头,“不是,是有人反对戒严令,冲到火影楼和三代大人吵起来了。真是疯了,那么多看守,天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!”


 


少年年与少女面面相觑,“谁?”


 


“卡卡西!就是我以前跟你们讲过的第七班的辍学成员,旗木前辈家混小子旗木卡卡西!”水门气愤的说,“臭小子,就知道惹麻烦!”


 


带土和琳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

 


水门看上去心力交瘁,“村内戒严,但是他假期结束了,无论如何也要回首都上课。三代告诉他当前的形式不能为他破例,他却质问‘但是我凭什么要为这种事留级?’,三代几乎要气晕了!”


 


琳好不容易才憋住笑,问:“那结果呢?”


 


水门从怀里抽出一只卷轴,在他们面前摊开:“我们有任务了。护送旗木朔茂前辈的儿子旗木卡卡西到他首都的学校——别笑!——这可是S级。”


 


学生们闻言只是耸耸肩:“这年头只要出了木叶大门,什么任务都是S级。”


 


水门无言以对,把卷轴卷回去塞了回口袋。他们约好明天早上还在此集合,应水门的要求,出发之前还他们先得去拜访一下那位著名“中二病”雇主的父亲旗木朔茂先生——儿子出远门,雇主的老爸总得家长里短地交代一番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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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还是写吧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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